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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守松:看望病中的朱先生
    朱先生病了,一病不起。
    却不能去看望先生!
    先生一辈子钟情中国的书画收藏。晚年,决意将所藏300余幅自隋唐以来的历代书画精品捐赠昆山。
至今,我清晰地记得,我们将字画运离日本前,先生依门望着我们远去,那不舍的神色,就如见自己的女儿远嫁,如今想来,依然震撼……
    无论如何,也要去看望先生!
    难。退休了,没有“公务”,自己花钱不说,办理个人去日本的签证,手续烦琐之极。通过旅游签证而不随团,找了两家旅行社,都不接受。
    就在几乎无望的时候,巴城的陆先生帮了忙。照他的安排,将我户口本上的“工作单位”从文联改为他的企业,职务则是“服装设计师”。然后,跟随企业其他人员一起办好了签证。
    去年5月下旬,终于到了日本成田机场。生怕给老人添麻烦,没让来接,而是请一位朋友在早稻田大学读书的女儿为我带路。她晚到了几分钟,就把我急的满脸大汗了。我不会一句外语,方向感又极差,怎么走啊!
    第二天,先生的儿子朱鹏带我去见先生。天雨。坐地铁,转车,走一段路。自己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找到。
    进门时,正逢朱太太偏头痛病发,头晕,呕吐。朱太太尽心尽力,服侍先生7年了!身体被拖累拖垮,“6个馄饨要分3次吃”,因为先生不时呼唤,叫她。半夜也是。加上病重的先生脾气不好,眼睛看不清了更加容易发火。衣服要穿2个小时……
    我无语,只有叹息。
    朱先生蜷曲在床,眼睛紧闭。我凑近,喊朱先生。先生初还没有反应。几次呼唤,才微开眼,拱手,说“杨先生,谢谢!”
    我握住先生手,却不知说什么好,因为怎么说他也听不懂我的夹生的昆山话。
    而后就听先生说——那是诉说,倾诉。那是他最爱说也永远说不完的几句:文化、教育、道德,这是最主要的!昆仑堂就是文化,教育,道德。我不喜欢钱,钱是空的。×××都走了。人是一场梦。
    过了会,先生坐起来,依然重复着这几句。
    两天后,再去看朱先生。阳光灿烂。朱先生形容枯槁,风烛残年。只是神志还算明白,知道我来看他,拱手谢谢。然后就重复前天说的话:文化、教育最重要。还说他最爱国,“连坟墓也买在中国!”
    没想到,这就是我与先生最后的一面,也是听到的先生说的最后一句话!
    今年3月25日,先生停止了呼吸。
    不久,先生的骨灰将伴随着他那高尚的灵魂回到昆山。
    感慨之余,也就想,要是我去年没有想尽办法自费去探望了先生,这辈子如何得以心安!?
    曾有人问,你这么做,为什么?我说为朱先生的人品,为先生的伟大贡献!做为晚辈,后学,这是我的本分,也是我的做人之道。尽管我对治理先生的病不能做任何事情,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是给朱太太增添了些许麻烦,但是,克服难题,远涉重洋,专程去日本,见上先生最后一面,心里就没有愧疚,没有遗憾了!
    先生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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