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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基:朱葆初、方慧东瀛创业记述
  三十八年前一个细雨蒙蒙、寒气袭人的初冬清晨,上海龙华机场上出现一对身材不高、衣着平常的中年夫妇,女的左手挽了一个女孩子,右手挽了一个不大的挎包;男的抱一个小孩,提一只旧的手提箱,随着一批为数不多的中外旅客登上一架小型客机。坐定后,两个孩子好奇的心理争着攀近舷窗,窥望机场上加油车忙碌地为飞机添加燃料。这对夫妻却思绪万千,默然相对,两人的眼帘前跟飞机窗外蒙蒙不停的雨幕一样,白茫茫一片,不知今后坎坷的历程将如何走下去……

                    忐忑上路前途茫然
    这对夫妇就是旅日华裔朱葆初先生和方慧女士。他们的原籍是江苏昆山。朱葆初,南通学院肄业,抗战辍学,继承父业(其父朱孟豪先生是昆山银钱业老前辈,民国初年省议员),克绍箕裘,在昆山金融界充分显示了他的经营才干;方慧,震旦大学高材生,耆绅方还先生之孙女(方还先生,字唯一,民初昆山光复元勋,曾任北京女师大校长,书法家),学养兼优,娴雅温静。他俩伉俪情深,尊老爱幼,深得亲友赞誉。 

    解放初,他们在上海经营米业失败,资金耗蚀殆尽,转业困难,生活拮据。传闻香港市面畸形繁荣,经商有利可图。兼之,方慧的小妹方安寓居港埠(她婚后迁居美国,病殁异域),到香港谋求生计之念油然而生。但能否站得住脚跟,难以逆料,所以他俩此次出行香港,是担着很大风险的。在飞机上眼看上海渐渐消失,展望未来,内心忐忑不安是十分自然的了。
寄人篱下终非久计
    三个钟点的航程,终究是短暂的。一眨眼雨过天晴,在飞机上鸟瞰香港,一览无遗,蕞尔之地能栖身乎?由远及近,飞机直冲而下,缓缓降落于启德机场。好在夫妇俩都能讲英语,方慧更擅长英、法二国语言,招来一辆“的士”,按址直趋方安住处。姐妹见面,异地相逢,别有一番滋味,唏嘘良久。 

    初步安顿下来,方才知道方安是靠助学金在大学念书和生活的,自顾不暇焉能它及!香港虽然表面相当繁华,但与旧上海一样,商业竞争剧烈,立足并非易事。后经方安辗转托人,方慧去一所中学代课,朱葆初谋得一个小公司的小职员工作,勉强维持大小四口的起码生活。但是,大陆迁居香港的华人日多,人口陡增,住房非常紧张,房租昂贵,一家暂住妹妹斗室之中,终非长策,何去何从,一筹莫展

    正在愁困无措的当口,接到寓日亲戚马骞臣的来信(马骞臣,苏州人,朱葆初之姐夫,复旦大学商科毕业。胜利后,随国民党军事代表团驻日本东京,任会计之职),信上说:“如香港实在无法安顿下去,那末,可来日本另谋出路。日本战败后,百废待兴,可能找到一席吃饭之地”等语。朱氏夫妇见信后,如获至宝,一线生机顿现。但冷静下来一想,远去异国,语言不通,如何谋生?更何况马骞臣一家多口,也只靠工资收入维持生活,很难在经济上有所支持。困惑之余,最后还是“闯出去”后再说,毅然登上了第二次冒险的旅程。从此,拉开了他俩在日本风风雨雨的帷幕。
                      初登东瀛满目疮痍
    1945年日本战败后,东京一片废墟,仅皇宫一角破坏较少,覆巢无完卵,一派战败的惨象。即使到了五十年代初,还是墙塌壁倒,满目凄凉。破汽车壳、旧瓦楞铁皮、破残降落伞等等,只要能够赖以稍避风雨,都成为贫民栖身之所。地下铁道的过道月台是贫民的最佳“别墅”,入晚挤满了过夜的人。大街小巷摆满卖旧货破烂的摊子,鳞次栉比蔚为大观。马路上,男的一般是破军衣,一顶破军帽;女的是补钉叠叠的和服和一双木屐,多少人愁眉苦脸,面有菜色。单以日用品来说,连酱油都买不到,当时的惨苦困顿之景是可想而知的了

    一对人地两疏、言语不通的异国夫妇,来到这个破败不堪的邻国,简直是瞠目不知所措,进退两难。权衡轻重,还是既来之则安之,无它途可循。朱葆初和方慧就是在这样严酷环境中,赤手空拳,茹苦含辛,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走去的。
白手起家从零开始
    开始,方慧经人介绍,谋到一所华侨学校的教席,朱葆初拿得起放得下,摆过地摊卖过旧货,后来去一家日本料理店洗碗打杂工。最困难的时期,一家大小四口买一只硬面包充饥,真是大人吃了饿孩子,小的吃了大人饥。朱氏夫妇咬紧牙关,束紧裤带,起早摸黑拼命地干。深夜,夫妇俩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六平方大小的简陋住处,时钟已过十点,本该倒头躺下,但还得在微弱的的灯光下抓紧学习日语。可以宽慰的,夫妇俩贴得更近了,他们相互慰藉,相互鼓励。彼此很清楚:唯一的办法是“顶住”。进一步是成功,退半步一事无成。 

    朱葆初是一位心灵手巧精明的实干家,又是一个美食家。尽管他在小饭铺里打杂工,一面紧张地工作,一面却在细心观察学习。他分析这个日本夫妻老婆店营业蒸蒸日上的原因和日本顾客的口味和兴趣,由于日子一长,闯过了语言关,可以跟顾客和老板对话聊天了,逐步摸索掌握了经营的窍门和烹调技术。他总结了这三条经验:一、菜肴要有特色,始终保持质量,才能具有竞争力;二、日本人的口味喜欢清淡和原汁原汤的真味(日本人发明了“味精”,但他们不滥用,只是少量加一点点),对浓油赤酱的菜肴,偶然一尝,兴趣不大;三、价廉物美十分重要。战后的小饭铺,贩夫走卒是主要顾客,购买力极低,价格便宜才有吸引力。由此朱氏夫妇省吃俭用,流尽了多年的血汗,积聚了一点资本,在掌握了一定的“生意经”后,决心自己开店。一家专卖面条的、富有特色的“中国料理”在东京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里支撑起来了。
                     昆山鸭面闯入东京
    他俩通过熟人介绍,在东京的偏僻地点租到了一上一下的一幢店面小屋,正因为地点稍为冷落,房主同意先住下后再付房租,在朱氏夫妇来说,这是一个莫大的优惠条件。地点虽然较为冷僻,但事在人为,做出“牌子”,不愁无人上门,为了做出既符合日本人的口味,又具有一定特色的面点,他俩决定以鸭肥面细,汤清而不腻,鲜美可口的“昆山白汤鸭面”应市,保质保量作出信誉,以揽顾客。楼上为店堂兼卧室(早收夜摊),楼下为灶间,朱葆初掌勺,方慧侍应,他们殷勤接待,虚心求教。日本人品尝之后无不击节称赞,广为义务宣传,这家硬要吃饭的外行夫妻老婆店,顾客日渐多起来了,业务一天天旺盛,重压在他俩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了。从此,夫唱妇随,逐步由外行变成内行。可是,正在庆幸初步成功的时刻,方慧由于不停地楼上楼下奔跑,劳累过度,腹中怀孕四月的孩子突然小产,险些丧命。但她休息二、三天,又使劲地拼命干起来了。垂手而得的成就是没有的呵

    昆山鸭面竟然在东京打开局面,在日本人的食桌上,“昆山白汤鸭面”受到了主顾们的青睐。它不但解决了一家四口的温饱,而且随着营业的发展,略有了积蓄。因此,又打算扩大经营范围,选择较好的地段,开设一家中型的面饭兼营的中国料理店。正好有一个同乡乐于投资合作,一拍即合,经过不长时间的筹备,一家中型的中国料理店正式开张了。在保留原来经营特色的基础上,增加了昆山土特名菜、名点——酱汁肉、腊肉、糖醋排骨、酱鸭、卤鸭、鸭()、川糟鱼、腊川(腊肉、糟鱼川汤)、糖醋黄鱼(桂鱼)、腌笃鲜、一品锅、鸭面、鱼面、排骨面、炒面、八宝饭等等,一家具有独特家常风味的中国料理在东京崭露头角,生意兴隆,顾客盈门,赞誉备至,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哪知道,祸起萧墙,内部发生了纠葛,一位合股者,见有利可图,打起小算盘来了,逐步产生了独占鹊巢的歹念。这个打击对朱氏夫妇十分突然,一时措手不及。为了顾全友情,免伤和气,贻笑异域,宁人负我,我不负人,忍痛分手。这是在成功道路上的第一次重大打击和挫折,但朱葆初和方慧是事业心极强的人,并不灰心,更不消极,立志再展宏图。一个有事业心的人是不会在挫折面前退缩的。
祸从天降回禄临门
    万事开头难,再要独资创办一个企业,谈何容易?幸而相识的华侨和日本友人获悉朱氏夫妇资金匮缺的窘迫情况后,纷纷伸出热情支持之手,雪中送炭,玉成其事。这种深情厚谊,特别是在患难时刻给予帮助,朱氏夫妇没齿难忘,铭记于心。 

    夫妇俩经过精心规划,一家规模较大的中国料理——赤坂饭店在东京街头上又择吉开张了。否极泰来,日本经济此时逐渐由复苏而起飞,特别是朝鲜战争以来,大批美军涌进日本,军用品定货猛增,给日本经济注射了一支有力的强心针,日本国民经济随之突飞猛进地开始进入繁荣的年代。赤坂饭店的开张适逢其时,借这股东风业务急剧上升,顾客摩肩接踵,生意十分兴旺。在积余之下,诸亲好友支援的贷款一一归还,本身财力也日有增进,朱氏夫妇在东京社交界已小有名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但好事多磨,厄运骤临,一夜之间突遭回禄,整个店房付之一炬,这对朱氏夫妇确是又一次更为严重的打击和严峻的考验。面对一片断墙残壁,惘然若失。命也!运也!徒唤苍天也夫

    有志气,有事业心的人是不会被一时打击和厄运所吓倒的,在成功的道路上,挫折和打击原是难免的。他俩抹干泪水,挺起腰杆,再次从零开始,重振旗鼓,在废墟上一座规模宏大的“赤坂饭店”,又魔术般地拔地而起,矗立在东京都的闹市区。人们都以惊奇、钦佩的目光注视着这对百折不挠、勤奋不懈的夫妇,他俩又一次闯出去了。
创业虽艰终底于成
    机遇在一个人的创业过程中,能起一定的作用,但没有个人的艰苦奋斗,矢志底成的信念和决心,再好再多的机遇也属徒然。善于捕捉良机,审时度势,抓住机遇,作出明智的抉择,正是创业者应具的素质。正当朱氏夫妇身遭天灾、苦心重建“赤坂”的期间,日本政府为了加速工商业的发展,决定发放信贷,鼓励民间借贷办厂经商,这对一筹莫展的朱葆初和方慧,无异是一个特大的福音。由于他俩已经在社会上确立了一定的信誉基础,顺利地向银行获得了一笔不小的贷款,一家规模更大的赤坂饭店,又以崭新的面貌再现于赤坂区。 

    有雄心壮志的创业者,是决不会满足于一点成就,就此终其一生的。日本是一个资本主义社会,强手如云,竞争激烈,优胜劣败,非进即退。朱氏夫妇因势利导,确定了他们的“经营战略”是:“以点设网,建网护点,点网并举,业固势张”。在东京赤坂饭店立足初稳之后,即以该店资产为抵押,向银行贷款,用来建办分设各地的“赤坂饭店”。继之,又向大型商场租赁铺面开设分支店,随后,又投资海外创立分店。不到二十年的时间里,众星拱月似的先后在日本创办了八个分支店,连远在美国的夏威夷和洛杉矶,赤坂饭店四个大字的霓虹灯也闪耀于夜空了。而它的“经营战术”则是:“保持原有特色,积极改进,广采博揽,增加品种”——扩增日式、粤式、川式、满汉式等中高档品种和西菜品种,满足各个层次顾客的要求,从单一化向多样化发展;并特别注意“时令名菜”的配备供应,如阳澄湖大闸蟹、菜花甲鱼、太湖鳗鱼、北京烤鸭、浙闽山鸡、龙虾、鲍鱼、山珍、熊掌等名菜。他俩亲自出马飞香港采购,空运回日及时应市,为保证原料新鲜,朱葆初每天清早赶赴市场选购采办,他说:“我一天只睡四个小时,夜晚十二点打烊回家休息,明晨四、五点钟,又要急忙起床办货”。其勤奋可见,其辛瘁可知矣

    尽管夫妇俩是一店之主,但在管理上,公私分明,店内聘请会计事务所派出会计驻店掌握财务帐目,上自老板下至打杂,按月发放工资,进出收支每天结清,店主不得多支一文私纳,年终结算,根据职务大小、主次分摊红利。一年一次出外旅游,从上到下机会均等。按例,朱氏夫妇已厕身于大老板的阶层,可以居高临下略享清福,买辆小轿车,造所豪华别墅也不算为过。说来不信,他们至今住的是单元公寓,行的是“11号”汽车,但接送职工,却备有大型客车。合理的报酬,宽松的环境,增强了职工们的事业心。 

    事业蒸蒸日上,但他俩一本初衷,事必躬亲。朱葆初主管内务,兢兢业业,与请来的粤帮、京帮名厨,以及日本大师傅,共同研讨,精益求精,确保传统菜风味,并不断开发新品种,创一流饭店一流声誉。方慧负责“外交”,上中下三等顾客无不热情接待,上自日本皇族贵人,田中、福田、中曾根等显要人物以及影视明星,下至一般平民,只要光顾赤坂一次,个个都赞不绝口。正是“高朋满四座,一日倾千觞”。方慧说:“我的工作不说别的,单是迎送顾客,一个晚市就得鞠几百个躬,说几百次‘请关照’,所以我是只会瘦下去,不会胖起来了”。她原是一个大家闺秀,但在这个竞争社会里,她充满了活力,甘与人一比高低,其劳劬可知。创业维艰,此之谓也!决非常人所能体会的呵!
扬名海外不忘其根
    方慧不愧是一个女能人,谙英、法、日三国外语,口齿伶俐,仪态万方,对人谦和,在日本社交界有一定的知名度。据闻已名列包括包玉刚夫人在内的港澳“十夫人”之一。前阶段包玉刚夫妇多次回大陆筹建宁波大学和剪彩揭幕基建工程,方慧亦为贵宾之一,参予盛典。 

    朱氏夫妇之所以得立业于日本,扬名于海外,应当说是中华民族克勤克俭、艰苦朴实的优秀传统和他俩矢志不渝、迎难而上的个性凝聚的结果。他们虽然远离国土、故乡,并且限于环境入了日本籍,可是从来没有忘怀生于斯、学于斯的这块古老土地,对祖国和故乡怀有深厚的感情。他们的家庭里有一条严格的家训:“只要家人踏进家门,就不得讲日语,一律讲汉语(普通话或昆山话)”;家庭习俗坚持昆山的传统,逢时过节,祭斋祖先,从无或缺;儿女婚配尽可能不娶嫁日本子女,以维血统;凡是中国去日本的公务人员或旅游者,只要叫得出朱福元(朱葆初之学名)和方慧夫妇俩的名字,无不热情接待,关怀备至,视如亲人。在他们初开饭铺的年代里,曾经有一个中国电影队去日本拍摄外景,营地设在离东京很远的山区,朱葆初主动承办伙食。为了使演员和工作人员每天能吃到可口的新鲜菜肴,朱葆初每天清晨背负一百多斤重的大背囊(存放菜肴),长途跋涉,挤火车,攀山涉水送到营地,感动了电影队的每一个成员。有一流落在国外的小型滑稽杂耍剧团,十多个人在东京食宿无着沦落街头,朱氏夫妇主动招接供应膳食,介绍“堂会”,(日本富有华侨每逢婚寿喜事,请剧团在家小型演出祝贺),维其生计,最后资助送回香港,该剧团的当事人陆先生感恩图报,义务作为朱葆初的驻港代理人,并成为挚友。 

    1980年以来,朱葆初和方慧多次返回祖国探亲访友,昆山政府给以热情接待。他俩热泪盈眶深有感触地说:“回归祖国故乡怀抱深感无比温暖,我们虽然居留国外,在事业上稍有成就,但精神上相当空虚,惦念故乡之情,无时或释。看到祖国的强大和建设成就,更驱使我们奋进拼搏,为国争光,才能告慰祖国、祖先、亲故知友于万一”。1982年朱葆初先生第一次回家乡,正值县招待所兴建第一幢宾馆,他慨然从港邮运空调机二十台和几幅高档字画为见面礼,他说:“昆山是我的根,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聊以细物报答故土滋养之恩耳!”怀旧念故之情溢于言表。
                   钩沉弋遗鉴存国粹
    朱葆初先生不仅是一位勤奋志坚的实干家,又是一位热爱祖国文物艺术的华裔收藏家。其父朱孟豪先生爱好书法,兼精金石;其祖岳父方还先生是近代书法家。在这样的诗礼世家、家学渊源的熏陶下,耳濡目染,自小酷爱书画,也写得一手好字。立足东瀛后,自五十岁开始,于业务忙碌中抽出时间钻研祖国的文物艺术,并利用所获馀资在日本东南亚搜集中国古今字画,多年来不辍不怠,达量富质锦之境。现已从历年所集唐宋元明清和现代法书名画中选出的精品二百多幅付梓成集——《昆仑堂藏书画集》。该集搜集丰富,鉴选精珍,编排得体,签注简确,为近期国外华裔鉴藏家私人纳资筹刊者所少有。并得国画大师刘海粟先生题签,辽宁省博物馆馆长杨仁恺先生撰序,故宫博物馆与上海博物馆之老辈、中国著名书画鉴定大家启功、徐邦达、谢稚柳诸先生亦有题词襄赞。南京大学艺术系教授亚明先生在东京参观了昆仑堂主人朱葆初先生所藏书画后于香港《明报月刊》专文介绍,叹为“中华艺术珍品奇葩”。 

    丰富多彩之中国书画艺术,源远流长,名家辈出,古今识家名人,无不什袭珍藏,视为拱璧。朱葆初先生驻迹东瀛,殚精竭力,四方搜求流失海外之国宝,耗资万千,为祖国文物艺术揭示精华、启发继承、探索未来,凡此诸端,其功大焉。中华民族之书画艺术,有其独特风貌,屹立于世界文化之巅,为人类文化宝库中极其重要之组成部分,充实了世界各族人民共同享受之精神财富。昆仑堂主人曾云:“盍富贵者过眼云烟耳,惟祖国文化艺术之建树方可悠悠长存。此乃我于暮晚之年竭力以事之目标也。”他又说:“投身异国,昔人所悲。愚夫妇故国之思,乡邦之情,无时不系念于怀,基于此一悠悠之情,为祖国文物艺术之存研勘鉴,稍尽绵力,略作点滴贡献而已”。 

    朱葆初夫妇刻意鉴集祖国瑰宝,以保国粹之万一,有功于探索中国书画艺术轨迹,艺林自有公论赞评。正是:人生无处无跌宕,呕心沥血创业艰;铢积寸累搜巨构,寄蕴祖国一枝香。 


    本文原载1988年《昆山文史》第七辑
 
 
                
                          著名书画鉴定家徐邦达题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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